“你被退学，一句解释没有，爹妈伤心生气也没骂过你一个字，即使这样我也没有恨过你——但我现在开始恨你了。”

余复放开他，站在床前向他着腰。他看见那浴袍下面已经鼓了起来。

里糖又扔了一颗在嘴里。

他递过去的纸巾，没人接，又默默地垂下来，像没人理会的投降。

“你去求他了？严恪己？”

“我任的后果自己吞了，绝不牵连别人，尤其是你！我知你讨厌我，所以我最不想欠你的。你可以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儿毕不了业，唯独不能因为我！”

“回答我，严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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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复笑得更开心了：“我知我知，你真的得来！”

“没学位，你这六年就白读了。”他亦步亦趋，跟在后，“你不是一直想要大学老师吗？没有博士学位，又没有关藏那样的背景，怎么校？”十二月寒冷的下午，没有光，天苍白。一如他毫无说服力的解释。

“学校给你打电话了？这么快啊。”他脸苍白，似乎一夜未眠，满疲劳。“你能不能坐下说话，仰看着你很累。我不想站着——疼，疼。”把从快餐店卡座里往桌底下，不好好坐，边放着买给的彩妆礼盒。

“求人，得有求人的样呀，恪己。”

严人镜了下鼻，胡抹了一把泪，看也不看他，朝门外走去。他愣了一会儿，拎起礼盒追了去。

从小到大，他都没见过严人镜的泪。这泪像陌生的怪兽，吞噬了他的勇气，让他混又恐惧。

“为什么要让我恨你呢，严恪己。”严人镜喃喃地说。

严人镜还是不讲话，直直地向前走，或者只是想摆脱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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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六岁开始跟我抢裙穿，十七岁柜还抢我男朋友，我都没有恨过你。从小到大爸爸都着你，舍不得打舍不得骂，再大的事儿来一次离家走他们俩就妥协了。我比你大，我就得让着你，什么好的都给你，你可以去学什么贵死人的视觉传达，我考个博还得看老儿脸。

“你……你哭什么呀！？”他慌了，手足无措地站起来，四找餐巾纸。严人镜怔怔地看着他，不说话，一味地哭。

“但我冷静了，我向你证明‘严恪己会闭嘴’，我到了——这次也一样，你是不是也能答应我？老师？”余复要往上摸，脱他的连袜，被他并拢双住了手。

等了好半天，他没等来严人镜的咆哮，抬一看，严人镜哭了。

严人镜看看弟弟苍白的脸，不可置信，仿佛在看一个怪。

“我是找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