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枫静静听岑渊讲着，经过了刚才独属他们的窃声谈，心里也在盘算着什么，只是不自觉地站前了一，将他护在自己后，这个细微的举动被岑渊留意到了。

毕竟岑渊也没有忽略，盛既舟脸上一闪而过的杀意。

某层面而言，他确实目空一切，他藐视生命，藐视任何人的生命，包括他自己。

“而且，你是不是忘了，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你。”

盛既舟的目标从来不仅仅是怀神陨之力的这几人，而是在场的所有人。

在意过，虽然那似乎是莘回的本名。

挑起争端，与须明相斗，都是为了引盛既舟这个幕后主谋现。

“妄图能以它要挟我，你大错特错了。”

绯浊也悠悠说：“盛既舟，不如看看，是你先在天雷之下死消，还是我先丧命于那逆行反噬的力量。”

这才是他大费周章设下此局，引导这场战争爆发的真实原因。

“你觉得你错了一，”绯浊对他的嘲讽置若罔闻，依然是一贯冷漠的语气，“死亡这东西，我从来就没放在里。”

否则，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现在，他都不会选择挑起战火。

世人关于前尊绯浊的说法众说纷纭，对于他的修为实力，有人说他是自负，有人则说是他对自己力量的绝对自信，因为事实上，他也的确拥有与之匹的实力，哪怕当年的大战他以铩羽告终。

盛既舟眸光加，绯浊则漠然旁观，没浮现多少意外之。

岑渊在数人的注视下继续：“你中的成神之路，需以神陨之力为引，数以万计的生灵为祭，你既打定主意以断渡为祭，若我所料不差，一旦你事成，此时此地的所有人，都不能幸免吧？”

盛既舟果真没再动了，终于开了，语气好似淬了一层冰：“是我小瞧了你。”

“所以你设计引导仙合作，联合派兵围剿断渡，以确保你的祭品数量，”面对盛既舟带有警示的凶狠神，岑渊波澜不惊，接着说，“最初授意莘回对界放消息，促使两方合作的人，正是你吧？”

“我和那些人的恩怨早有了结，”绯浊垂目看了下方的芸芸众生，生命何其脆弱，曾有无数在他手下轻易逝，他不知在看谁，又或许谁都没看到，“现在，到你了。”

“为何这么选？”盛既舟被揭穿，卸下了刚才虚情假意的伪装，“总不能告诉我，纵使冷血残暴如你，到最后关，居然还残留着微薄的良心？”

盛既舟形微动，祝枫目光一凛，岑渊在那人下一步动作前及时提醒：“贸然手吃亏的只会是你，况且，我的死对你而言毫无意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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