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除法力维持后，这才是此片桃林的真实景象。

祝枫停顿了片刻, 突然问了句：“你下的因，不想亲看看结果？”

“若将来你和绯浊之间只能活一个，”祝岚背过, 让人无法看清表情, “我还是更希望，死的那个人不是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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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3章 前夕

刚才她故意没躲开攻击，但祝枫清楚，并不是因为祝岚相信他，她真正的预期，只怕与之相反。

“枯木逢，能治疗你方才的伤。”祝岚言简意赅。

祝枫注视着祝岚，接过桃枝的那只手渐渐收，“为什么？”

“你究竟是觉得可惜，还是庆幸呢？”祝枫中仍是一片腥甜，他又咳了一声，却满不在乎地嘲一笑，“可惜我没成为他，还是庆幸我没成为他？”

祝岚没转过, 只：“我和那人的因果，早就该结束了，从今往后，我与你亦然。”

“也许这是对你我而言最好的结果，”祝岚并未否认，也没再攻击，就好像刚才只是一场测验，“但你没把握住机会。”

“你甚至宁愿把自己当作磨刀石，来磨砺我这把趁手的刀，就从未有一时一刻想过…我是个人吗？”

祝岚这次没再阻拦，立在原地望着远去的祝枫，看了好久，没人知她到底是在看祝枫，还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。

所有树上的桃, 在同一瞬间悉数凋落，没来得及落地的遽然消失, 取而代之的, 是乍然突现的满天飞雪。

“走之前，我想给你一样东西。”

祝枫一言不发地转绕过祝岚，走向了另一边始终满脸张的岑渊，他没再回，只给后人留下了一背影，和一句话。

不过转瞬，刚才的整片桃林，仅剩下满地空枝, 以及纷纷扬扬的细白飘雪。

作为灵力的汇集, 祝岚的手中，现了一小截桃枝。

但最后，她还是叫住了祝枫。

与此同时，祝岚缓缓抬起手，无形动的灵力如拂的风，自桃林的四面八方涌来, 皆汇向一个地方。

祝岚没有答话，祝枫也知自己等不到她的回答，就像在祝府的十几年，他也从来没等到过对方的一句解释或回答。

了地上。

岑渊见证了刚才一幕，意识到祝岚给的是什么，不由诧异：“天阶神木…”

祝枫停下步伐, 回看向她。

下一刻, 那截桃枝就被抛到了祝枫手上。

祝岚视线一转，疾手快地朝远打一击，在地面劈开一条裂痕，退了匆忙想要上前的岑渊。

祝枫微着气，一一站起来，背对着祝岚，问：“你就这么想要我亲手杀了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