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
果然。

伊莉丝脸上没有丝毫惊讶或愤怒，只有一近乎透彻的了然。她轻轻了，转而问：“那现在……我们算是扯平了吗？”

“扯平？”

玛格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嘲讽的弧度，“你虽然……”她顿了一下，目光在伊莉丝上扫过，最终定格在她坦然的脸上，“也失去了某些东西，但本人到底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，连油都没蹭破几块。跟我比？”

她抬起断臂空的袖，冷笑，“差太远了。”

“那你开个价码吧，”伊莉丝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无奈，再看向玛格时，神很快又变得锐利，带着一心照不宣的试探，“你料到了我会来找你，对不对？你在这里，不只是等着我歉那么简单。”

“难我会天真地以为，尊贵的伊莉丝殿下是忽然良心发现，专程跑来可怜我这个残废的吗？”玛格嗤笑一声，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，火四溅。

“你想从我这里撬开一条，挖围猎那晚的真相。关于到底是谁想让你死，为什么……对吗？”她微微扬起下，语气里是一悉的笃定。

“没错。”

伊莉丝坦然承认，收起了平日里待人接的和煦，神沉静而定，“作为换，你想要什么？”

玛格没有立刻回答，垂眸，视线落在自己糙红、布满冻疮的右手上。

片刻后，她抬起，抛一个看似风不相及的问题，打破了沉重的气氛：

“你……会玩游戏吗？”

扑棱棱——

寂静的夜被羽翼划破。一只通雪白的夜枭如同夜凝结的幽灵，落在雕细琢的石雕窗沿上。

黑暗中，它那双熔金般的眸幽幽发亮，仿佛嵌在影里的两粒星。夜枭抬起一只覆着细绒的爪，姿态优雅地搔了搔下颌，那条伶仃细上，绑着一卷羊纸条，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冷白。

刚沐浴完毕的男人带着一氤氲的汽走近窗边。微敞的丝质睡袍领下，珠沿着肌理分明的膛蜿蜒落，没更的影。微的金短发凌地贴在额角，几缕发梢还在滴着，沿着下颌线，滴落在锁骨凹陷。

他伸修长的手指，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和，轻轻抚过夜枭蓬松的羽。鸟儿舒服地眯起那双金瞳，尖喙亲昵地、试探地轻啄了下他的指腹，发细微的“嗒”声。

“乖孩。”

洛兰低语，指尖灵巧解下鸟上的束缚。

借着摇曳的烛光，他展开那卷犹带着夜微凉的羊纸，目光扫过上面一行潦草却锋利的字迹：

“起义军异动，速归。”

“阿瑞斯……”

洛兰低喃，指尖无意识地在纸卷上挲，烛光在他俊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影，

“偏偏挑这时候……”男人眸里闪过一丝冰冷的烦躁。

一声轻响，纸条的边角被烛火舐，瞬间化作跃的火焰和细小的黑灰烬，飘散在微凉的夜风中。

他轻轻推开书桌上一个狭长的黑檀木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