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生一把拽着范其的衣领质问:“你还有什么情况没有说,快点都给我说出来!”莲生在女子虽算是高的,可也比范其矮上半头,力气到不小,范其被她拽的一个趔趄:“朱大,是我给朱大一点钱,让他帮我在盯着胡氏,如果胡氏有什么事也是托朱大告诉我的。【】”他抬头看了一眼何氏,而后者看他望过来气呼呼地哼了一声。
“昨个上午朱大说胡氏要和我商量回乡的事,一定是朱大做的,一定是!我前几天才给了胡氏十两银子。定是朱大见财起意杀害了胡氏!”
“十两银子!”何氏尖叫着扑过来,郁世钊叫道“别伤着小美人!”话音未落,却见胡氏哀嚎着嗵嗵嗵往后退了几步,接着噗通一声坐到地上,睁大眼睛盯着莲,半天才杀猪一样的嚎叫起来:“你竟敢踢我!看老娘不撕烂了你的嘴!”
原来莲生对这两人已经是讨厌至极,看她一张大饼子脸,血盆大口,携着呛死人的脂粉味扑过来,当机立断一脚踢出。
莲生今天穿的还是衙门发的小卒的衣服,便于行动,想不到这时还真派上了用场。
“我代表衙门来向你询问案情,你刚才意图袭击我,哼,不抓你见官已经是给你面子,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!”
莲生一把松开范其的衣领,又像拍去什么脏东西一样拍了拍手,指着范其骂:“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,结果为了享受不惜抛弃家中妻女,做了这老女人的姘……额做了这老女人的入幕之宾!现在又因为你的缘故害得妻子被害,呸,做男人做到你这份上真是够了,你都不如鸭子。我要是你早一头撞死!”范其被骂的一愣,靠着门廊柱子大哭起来。
郁世钊见莲生发火,嘴边扬起笑容,这小姑娘还真能够忍耐,昨天自己那么为难她竟然都忍了下去,这会大概是触动了往事,就此爆发开来,只是这范其做出这等无耻之事,却和鸭子有什么关系?
银屏跑来抱住莲生的腿“这位姐姐,你打的好!”
看着这么一个年轻小姑娘忽然发飙,何氏也吓了一跳,毕竟她是衙门当差的,自己也不敢真撕掳上去,更何况旁边还有个阴阳怪气的锦衣卫大人在,何氏不敢造次,只能爬起来自嘲道:“小姑娘这大脚长得,好有力气。”
“多谢,我也觉得不裹脚走路轻快,也不必学有些人故意扭扭捏捏的走路,丑人多作怪。”
何氏本想嘲笑莲生大脚,却又被她噎了回去。
郁世钊看着管家:“那朱大住在何处,速速前方带路。”
说话间,一个锦衣卫已经闪身落地,莲生惊讶的睁大眼睛,郁世钊感觉良好,冲她一笑“也许还真被你说着了,凶手或另有其人。”
朱大住在马房旁的一间小屋内,便于夜间照顾马匹。
床铺上被褥凌乱的堆在一边,油渍麻花的八仙桌上堆着一堆破衣烂衫,莲生捏着鼻子上前拎起几件,抖落一下,从里面掉出个不大的小布包,打开看里面是一块碎银子,一把散钱,一个玉坠子。莲生将几样东西一字排开,冲范其招手道“你过来看看。”
却听着银屏跑上前:“顾姐姐,你把那坠子给我看看。”
莲生将坠子递到她手里,银屏仔细看看“就是这个,这是我娘的东西,定是我娘为了托他送信给他的。”
“哼,也许这两人有奸情也说不定。”何氏在一边哼了一声。
莲生嘲弄地回击:“放心吧,像范其这样审美异于常人口味太重的人应该没几个。”
何氏虽然不知审美和口味都是什么意思,但也猜到不是好话,翻翻眼睛,更显得面目狰狞。
“小姑娘,你怎么看?”
郁世钊看着莲生像模像样的搜查一番,抱着胳膊在一边问道。
“朱大走的匆忙,东西都来不及收拾,这碎银子有一两了,这个坠子成色不错,也能换几两银子,他不可能为了十两银子就把这些都扔下。如果是临时见财起意杀人,那定然会回来再收拾东西,现在还不出现,恐怕凶多吉少。”
“那就不能是杀了人害怕一跑了之?”
“你看这些衣服,补丁摞补丁,再烂也都穿,这说明这朱大是个极为吝啬的人,这样的人怎么能舍弃这点积蓄呢?再说当时我弟弟在现场被抓,一时半会都不会有人怀疑到朱大身上,他又为什么要逃呢?”
郁世钊不由得点头“你说的有几分道理,果然这杨家捕快世家的名号不是白来的。”
莲生微微一笑:“现在大人承认我弟弟是被冤枉的吧。”
郁世钊摇摇扇子:“你能找出真凶,我定然还你弟弟清白。”“不知能否请大人同小人一起去县衙,向太爷说明事情经过。”
“那是当然,这也是锦衣卫职责。”
郁世钊看向旁边的锦衣卫侍从:“你询问下朱大相貌特征,做出头像,缉拿朱大。”
这指挥使大人虽然有些狡诈阴险,但做事还真是很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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